《拳师前传之极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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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布那边……”
张极的声音有些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
“小布那边?哦,吴氏在那儿啊,我说呢,怎么开门没看到她的身影,好了,我过去看看啊!”
化峰之满脸期待,脚步匆匆,眨眼间便跨出了门。张极站在原地,望着化峰之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地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指尖微微颤抖,可终究,嘴唇开合几次,也没能发出半点声音。他缓缓放下手,眉头紧锁,满心纠结,心里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
夕阳的余晖洒在华元山巨峰脚下帐篷式建筑群落上,给一个个帐篷式建筑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化峰之来到小布的帐篷房前,抬手敲响了木门,“咚咚咚!”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帐篷房内,小布正轻柔地哄着襁褓中的婴儿:“呜……乖哦乖哦……姐姐要去开门……”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怀中的小宝贝。闻声,她抱着小婴儿,快步走到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化峰之前辈……”
小布微微欠身,声音轻柔,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哦?想必这就是我的小女儿了吧?听张极说她在这里,我就急着赶了过来。……来,快给我抱一抱!”
化峰之满脸笑意,眼中满是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期待,双手迫不及待地伸了过去。小布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婴儿递到了化峰之怀里。
“嗯……怎么这么乖啊,不愧是我的小女儿!”
化峰之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婴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话还没落音,小婴儿像是突然被什么惊扰,小腿开始用力蹬踹,小脸憋得通红,表现出极为不舒服的样子。
“乖乖,乖乖,不闹!”
化峰之见状,神色一紧,急忙轻声哄着,手忙脚乱地调整着抱孩子的姿势。小布站在一旁,头垂得更低了,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始终沉默不语。
“对了,吴氏呢?她在里面吗?”化峰之哄着孩子,抬眼看向小布问道。见小布没有回应,他又提高了些音量:“小布?小布?”
“啊……”
小布像是从沉思中惊醒,身子一颤,慌乱地抬起头。
“今天怎么看你这么消沉啊?张极也是……我来了,也不让我进去……”
化峰之满脸疑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哦……化峰之前辈,请进吧!”
小布这才回过神,侧身,礼貌地将化峰之请进了屋子。
化峰之抱着孩子走进帐篷房内,目光迅速在屋内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吴氏的身影。他眉头微蹙,走到桌前坐下,怀中的小婴儿还在轻轻哭闹,他只能一边耐心哄着,一边暗自思忖着。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渐渐隐没,夜幕悄然降临,华元山巨峰脚下的小山丘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就在这时,龙拳少的身影匆匆出现,他脚步急促,神色凝重。
帐篷房内,小布闻声出了门去,他看着门外的龙拳少,满脸无奈,眼中满是愧疚与不忍,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对不起……我真的说不出口……”
龙拳少轻轻拍了拍小布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交给我吧……化峰之前辈早晚都要知道的。”
龙拳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抬手敲响了帐篷的门,“咚咚咚!”声音打破了帐篷内短暂的宁静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化峰之正坐在桌前,一脸焦急与期待。看到龙拳少进来,化峰之眼前一亮,急忙说道:
“哦?拳少?你来的正好,你看到吴氏了吗?我回来都没见到她人,我还给她带回来了一些补品和小礼物呢!”
龙拳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表情严肃,语气沉重:
“化峰之前辈……我有话要和你说。”
“……嗯?”
化峰之疑惑地看着龙拳少,又转头看了看小布,发现小布低着头,紧咬嘴唇,一言不发,而龙拳少的脸色格外凝重,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来,小布,先帮我照顾一下她。”
化峰之把怀中的小婴儿递给小布,站起身,跟着龙拳少走出了帐篷。
帐篷房外,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龙拳少定了定神,缓缓开口,将之前发生在吴氏身上的事,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化峰之。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化峰之的心上。
听完龙拳少的话,化峰之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在为这场悲剧呜咽。
“……”
化峰之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
龙拳少低着头,不敢直视化峰之的眼睛,满心都是愧疚与自责。
……
“假的吧?这是假的吧?你们在合起伙儿骗我呢吧?”
化峰之突然抬起头,眼中满是希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龙拳少缓缓摇了摇头,沉重的动作,彻底击碎了化峰之最后的幻想。
“这怎么可能!!”
化峰之突然仰天长啸,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帐篷内,小布听到这声惨叫,身子猛地一颤,怀中的小婴儿依旧安静地睡着,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小布望着孩子,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她为化峰之的遭遇感到无比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这他妈的怎么可能?我走之前她还好好的在和花花一起睡觉,两个人那么安详,这怎么可能?”
化峰之双手抱头,脚步踉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离开前吴氏的音容笑貌。
“我还帮她盖了被子,就这么一段时间,怎么可能?”
化峰之越说越激动,双手疯狂地挠着头,抱着肘,一会儿蹲下,一会儿又站起身,嘴里不停地大叫着,声音里满是难以接受的痛苦和愤怒。
“我知道前辈可能接受不了,但是……”
龙拳少试图安慰,却被化峰之愤怒地打断。
“那你还告诉我?我给她买了很多东西,你让我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我化峰之这辈子就爱过她这么一个人,我还准备了很多的方法让她从龙血中解脱,你就这么轻松的抹了她的脖子?龙拳少?我问你,你怎么这么狠毒!?”
化峰之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抬起手,朝着龙拳少狠狠地挥了上去。
……
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寒意,吹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化峰之高高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许久,那手背上的青筋因愤怒和痛苦而高高凸起。龙拳少站在原地,没有躲避,脸上写满了愧疚与自责,他微微闭上双眼,似乎在等待着那即将落下的惩罚。
然而,就在龙拳少以为这一拳会重重落在自己身上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化峰之的手掌狠狠扇在了自己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重,化峰之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印,嘴角也微微渗出血丝。
龙拳少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他向前跨出一步,急切地问道:
“前辈,你为什么打自己?”
化峰之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沙哑:
“为什么打自己?说活该的人应该是我,如果我这趟不出去,就不会有这个事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但是,龙拳少,你记住,我不会原谅你,你给我记住!”
他伸出食指,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狠狠地指着龙拳少,一字一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夜空中。
龙拳少的身子晃了晃,像是被这几句话击中了要害。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失落,“我不会原谅你!”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将背负着这份沉重的愧疚,度过漫长的时光。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极匆匆赶到。他看到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神色一紧,喊道:
“化峰之前辈!”
化峰之转过头,看到张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哀伤,也有一丝期盼:“哦,张极啊,你来的正好,走,带我去吴氏的墓前,我要好好的看看她!”说完,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龙拳少,那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恨意与怨怼,随后转身,大步从龙拳少身边走过。
“你记住,我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再次在夜空中响起,如同诅咒一般,沉甸甸地压在龙拳少的心头。
“你还好吧?”
小布不知何时来到了龙拳少身边,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满满的关切。见龙拳少没有回应,她又轻轻推了推他,唤道:“拳少?拳少?”
龙拳少这才回过神来,眼中还残留着痛苦与迷茫:
“哦,小布,你在啊!”
小布看着神情恍惚的龙拳少,心里一阵酸涩,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你和我进屋吧!”
龙拳少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尽管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勉强:
“不……我,我还有事要做,这个小婴儿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说着,他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布的脸,那手掌带着微微的颤抖,随后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
这一天,本应是小布满心欢喜地告诉龙拳少自己也有了身孕的日子。可如今,一切都被悲伤与痛苦笼罩,变得沉重而压抑。尽管在小布面前,龙拳少每次都努力付之一笑,但那笑容背后的苦涩与伤痛,又怎能逃过小布的眼睛。她望着龙拳少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心中默默叹息,命运为何如此弄人 。
……
清冷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墓前,四周的高大的树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更添几分阴森之感。张极匆匆赶来,看到化峰之的那一刻,心中猛地一紧,焦急地喊道:
“化峰之前辈!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只见化峰之满脸憔悴,眼眶深陷,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铲子,那铲子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听到张极的呼喊,他没有理会,脚步沉重地朝着吴氏的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
来到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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