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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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椿和同其他几位回了七珞阁,是赵元青第一次去时的那个大厅,那个九尾狐戏鳌的屏风还在,推开门屋内站了个不到三十的女人,她有着一张很神奇的脸,从那张脸上,你能想到的对世间所有女性的溢美之词,都能从那张脸上看到,男人看了她尊敬喜爱,女人看了她崇拜亲近,她的外貌年纪也卡在一个正正好的年纪,少了缺乏韵味,多了又太过风情。
甚至她还忧郁,忧郁这个词意味着有烦心事,对他人的吸引就更上一层楼了,因为总有人藉着这点忧郁趋之若鹜地妄想,或许可以帮她解决烦恼,就能得到她的芳心和亲昵。
但燕椿和只是恹恹朝她点点头:“等许久了?”
他坐到了一旁,看其他人与她打招呼。
她望回燕椿和,声音柔美优雅带着疼爱:“茂茂,怎么不去休息?七哥,他最近还不舒服吗?又离魂了几次?”
燕七有些怕他这四姐,忍着惧意回话:“你先说说沧州那边,他等着呢。”
此时她又像变成了男人梦中的神女般,眼带千言万语般地看了燕七一眼说道:“我去自然没问题,等过几日就知道了。”
燕椿和此时只感觉脑内和身躯滞涩,知道这是身沉境带来的问题,以往按理说他该休息,可今日实在事多,用手扶着额喝了碗墨卿拿过来的药茶道:“泗姨,先坐吧。”
燕泗看他不舒服,神情一肃,闭口在旁边也坐下。
燕椿和真的很不爱说话。
他乏味地开口:
“江州这次不能赢,也不能败。”
“慕容,公孙家已约了苏程后日面谈,墨卿会随行同去,你们分配一下,其中一人表现强硬些。”
“让白露适当放开云州那边的入城,欧阳明日启程回到云梦,近期不要让任何人进云梦,所用的供应让墨八解决,走市集。”
“同和,把替换苏程的死士提前安排好。”
“就这些,不明白的问七叔和墨卿,泗姨也会城庆后再走。出了些小瑕疵也没事,我城庆后才会再次离魂,会为你们善后。去吧。”
此时若是墨八瞧见,会发现所有人都敬畏又狂热地看着燕椿和,他们和那群小孩不一样,站在这里只是因为燕椿和不会辜负他们。
这对于他们来说,足以为之抛却生命。
他们并非为了江州,为了淅川,他们单纯的,把燕椿和视为主公,视为知己。
谋士愿为主公甘当棋子,士愿为知己者死。
因此,他们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在主公和知己面前出现瑕疵。
这里只有苏程似有担心,他脚步略微滞凝之际燕椿和叹了口气又道:“苏程,去吧,没问题的,淅川需要绝对忠诚的人。”
苏程神情一震,极不好意思般地朝他略笑了一下,最后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
燕七过去铺好了床褥:“茂茂,睡一会吧,晚上若还熬夜怕是撑不住。”
燕泗听了反倒不高兴,过去好像很随意的扇了燕七一耳光问他:“怎么回事?”
燕七不敢捂脸,讷讷不同她讲话,燕椿和怕她再打:“泗姨,最近元青晚上来陪我呢。”他心中一想到她反而觉得内心振奋些,心情好些,嘴上不由自主带了笑。
燕泗还是不高兴,她像一个被宠坏的女人,完全无需顾忌旁人的心情般噘嘴开口:“茂茂,你是不是有她就不喜欢我们了?”
这回没等燕椿和答,燕七反而先沉下脸问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有个大人模样没?”
燕泗也跟着沉了脸,她脸沉下来时反而像女鬼般,带着贪欲却眉目故作凄楚,她又要打燕七,这回却被燕七拦下。
燕椿和没生气,甚至他还笑着说:“泗姨,不能去找元青麻烦哦。不然我会不高兴的。我舍不得不理泗姨,只好同母亲讲了。”
燕泗听到这话一跺脚,含恨看他一眼,没找燕七麻烦,径自推门跑走了。
反倒燕七过去关了门叹着气同他说:“去睡会吧,别同你母亲说,她没什么坏心眼,只是被旁人宠坏了又太过关心你。”
燕椿和实在疲惫,绕过屏风躺在床上,阖了眼,声音模糊地说:“七叔……元青来时别忘了叫我,别让她在楼下等了。”
——
赵元青觉得天降横祸。
她下午出门买了些东西忙的忘了,看中午剩了点面条,想着晚上对付一口,凑合吃一下就去七珞阁,不然天气太热,放到明天也得坏。
结果门口传来敲门声,声音十分急促。
她刚点上火正吹着,只得扔下吹火筒过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女人,穿着身富丽堂皇的宫装,上来就要给她一巴掌。
她闪身躲过后那女人还不依不饶,她又不敢喊,怕引来波澜卫又被赶出去,匆忙间只得关上门和那疯女人打了起来。
——这样好歹算在自己家里切磋。
只是这疯女人功法十分邪门,脸上表情时嗔时怨时笑时哭,她不小心胳膊被拍了一掌,不疼,反而神魂震颤,随后不知为何十分难过悲伤,难过到呕了口血。她吐掉血后只得认真对待起来,掐着口诀运起《混元功》。
这便是稳定神魂的功法,反正天元老人从前用这个救她,但她是第一次用。
打的有来有回不说,这疯女人嘴里还嚷着什么你还我儿子之类的话。
马上要制住她的时候,那女人又突然停了手,面无表情地说:“不打了,走了。”
赵元青气笑了,她菜地全被踩倒了,院内的小树杈也掉了,饭也吃不上了。
她说不打了?不打了也得赔她菜地。
结果这么说完那女人扔下了一个金瓜子,又骂她小气,没见过世面,自己呜呜地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搞得赵元青没辙,进屋给她倒了杯水,又问她是不是找错人了,她还直哭,嘴里说着什么我没想真伤你,我都没认真打你什么的,又说什么自己年纪大了,赵元青得让让她之类的话。
赵元青仔细回忆一下,感觉好像也是,她俩水平半斤八两的样子,真要打就是两败俱伤。
但哭的赵元青心烦,干脆把金瓜子也还她了,她却说不要了,只让赵元青今日的事情不许同别人提。
答应她才走,不然她就一直烦着赵元青,这时她又跺脚,神情如同十七八岁少女般,眉目多情娇俏。
这女人实在知道自己的优势,让人很难拒绝她的请求。
赵元青只得答应,这才送走了那位疯女人。
然后自己回屋整理了一下,带了东西,赶紧也出了门。
天色有些晚了,她急匆匆地朝七珞阁赶去。
到了后紧忙间和七叔打了个招呼,上了九层。
这回又是在那个大厅,屋内很静,她听见了燕椿和的平缓呼吸声。这种单纯的睡眠对身沉境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以极大缓和神魂不匹配所带来的痛苦。因此她没打扰燕椿和,轻手轻脚把东西放在地毯上后,挨着燕椿和旁边的床,坐在地板上打坐。
——刚刚那个疯女人打了她那一掌,她得用混元功重新内视神魂看看有没有别的问题。
燕椿和这一觉睡的极好,他中途好像闻到了赵元青身上的那种暖洋洋软乎乎的,小动物皮毛的味道,这味道充盈着他的心,让他觉得很安全。
等醒来时,他看到赵元青望着他的脸发呆,心情就更好了。
他漾起一个开心的笑:“元青,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
赵元青像被烫到般移开眼看着屏风,口中却老老实实地回他:“黄昏时来的,见你睡着就没打扰。你今天有好些吗?”
燕椿和淡茶色眸里含着倦意和期盼:“今日忙得很。元青,我手脚有些绵软,可以扶我一下吗?我们去那边廊下,我想吹吹风。”赵元青余光扫到他有些委屈时已经有点不高兴了,听他说完又强压抑下去,抿着嘴不说话,只伸出胳膊。
燕椿和却很高兴,他伸脚欲下床,白玉般的脚背落在朱红色的地毯上,右手微微用力拉着她的手臂,站定后凑近她,近到赵元青可以看到他颤动的纤柔眼睑,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问她:“元青在不高兴吗?”
又浅浅一笑,眉目微微展开。
赵元青拉后了些距离,抬眉一扬:“没有。”话很简洁。
他没在意,问她:“元青喜欢淅川的哪边?”
手中摇了摇玉铃。
“你还睡吗?”她问他。
“不困了,只是身体有些倦意。”
“那就东边吧。”
燕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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