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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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也没睡觉,沈嘉宝明日晚上到,离淅川城庆还有几天了,今日得去给宝儿姐买些东西,先回去翻出银票,剩的不到千两。她每天花的不多,一两银子少说能花个四五天。
换了身衣服,在院子中打水洗了洗衣服,晾晒后出门。
这回还是街边吃碗素面。
先去了西市集找墨八,转了一圈没有,又跑去东边找,这一上午快过去了才看到墨八,他正看着别人清理搬运麻袋,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远远喊:“文景——”
墨八回头,朝她笑着走来:“哇,稀客,难得上午见你。”
说的她好像都在上午睡懒觉一样,赵元青回:“唉,有正经事呢,和你打听个布料,你总在市集待着,见过没?特别软滑有光泽,夜晚灯火映衬下都像是能自己发光般,天蓝色混杂松绿色底的,上面还有金线,那金线瞧着是凸起的盘云,但实际摸上去是平的,这种料子你知道叫什么吗?”
墨八蹙眉思索了一下:“……你这料子从哪里见到的?若是单纯的天蓝色混松绿色底可能是青金缎,但青金缎不能绣,绣了反倒糟践这么好料子了,而且青金缎绣娘不敢下手的,一针下去针眼明显。还是用金线绣的团云。在谁身上见到的?改日我也去瞧瞧。”
说完又促狭眨眼:“送女子?”
赵元青郎朗日光下眉眼耀人:“……送一位姐姐。她来参加七珞阁的拍卖会。”
他点头:“听着这料子也像女子的,着急要的话待会自己去胥州的商铺商队找找,那边有这个。哎!对了,问你个事。”
他看了看周围,把她拉到僻静处,又仔细探向四周,见附近没人才低声开口:“我也问你个事,你可不许瞒我。”
赵元青看他神色郑重而紧张,也敛容低声回到:“不会。”
“你……”他像极难开口般,顿了顿才接着说:“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他手遥遥指向七珞阁顶。
“若认识就点点头,不必同我多说。”
赵元青偏头确定他指的是哪个,一想好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低声道:“前日里有人踏了我家屋顶,奔着七珞阁去的,我跟在后面,被波澜卫扣在七珞阁,然后他见我武功不错,就临时雇了我。”
身沉境这个事情涉及到个中机密,就不便说了。
墨八神情肯定:“那你肯定不止武功不错。”又用手肘捅捅她道:“白露那女的,心眼正,人不坏,就是办事死板些,若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该骂骂,城里监察院还能投诉她,你若不知在哪我告诉你,我还能帮你写诉状。”笑得不怀好意。
赵元青顿时哭笑不得,墨八心眼忒坏。
“何至于此……我心里清楚的。对了,你们何时忙完?我还惦记富春楼呢!”赵元青也打趣他。
墨八振振有词:“瞧瞧这市集,全是我管的,还能差了你一顿饭不成?别学墨七小家子气,他们算账的都精打细算。少了一枚铜板都哀嚎半天。这阵子咱们时间全错开了,等城庆结束,我好好请你们二人吃一顿,按菜谱整本上我都不眨眼!”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墨八还有些公务,赵元青也得继续去寻料子,彼此分开。赵元青进了胥州的铺子,点名要看青金缎和墨竹竹席,只是青金缎拿到手却发现差些,不似那日看燕椿和身上的好。
墨竹席子人家更是说没有,店家直言因为稀少的关系,墨竹都用来做工艺品的,用来做竹席太浪费了。
赵元青没办法,她略心算了手中银钱,最后青金缎买了一丈,又去附近商店逛逛,捡了些有趣的小玩意一一付钱。
回到家中。
下午也是有事的,燕椿和的身沉境所造成的疲惫困乏以及神魂凝滞,赵元青用混元功可以缓解,只是昨日她摸不清楚,不敢直接运功帮他稳固神魂,得先回家用自己试准才能帮他缓解。
回到屋子后坐在地上盘坐后五心向天,双目微阖。
自从琼州出来,凡修炼她都是运转大明洞功,大明洞功至刚至阳,内外兼修,攻守兼备,是一部非常完美的功法,甚至修炼到一定程度还可以外放罡气以刀枪不入。
天元老人也极少问她混元功的进度,因只要到了琅嬛境拿到这部功法,便能承接他的百年功力。
因此她也很少用混元功,但此次运转,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女疯子之前打她一掌的关系,反而发现了混元功的妙处。
这部功法仅修炼神魂,算是一部十分偏科的内功。在这个世道应该很少有人踏入琅嬛境去选它。只修炼神魂实在没什么意义,神魂再强,肉身脆弱,多的是人能轻而易举取其性命。
但现在,运起混元功后,她感受到了神魂的凝实和扩大。大到神魂可虚虚笼罩这个院子,甚至还能外扩看到邻居孩童今日在隔壁院子中嬉闹,但再远就不行了。
她又努力缩放神魂,它凝成珍珠般大小的能量团游回体内,它们运转周身,在体内不停游走,疏通并拓展经脉,最后涌向下腹,冲刷着丹田的位置。
她一时痴醉这种感觉,屋子寂静,只有窗外蝉鸣。
房门外,院落外,淅川的城门外的官道上,元让蓝坐在马车里,微微掀起车帘,望着淅川的夏柳,快到城门时喊停了马车,他下了车走至中间车队位置微微颔首说道:“公子,我从前的师父葬在岑河上游,难得回来便想去祭拜一番。”
车内人用折扇掀开帘子,他十分年轻,同元让蓝差不多的年纪,但眉眼有些老成,略看了看元让蓝说道:“扶青君,那你可要快些来找我,可备好祭祀之物?”语气亲昵。
元让蓝神态恭敬点点头:“好,日落前我会进城。”
车里的人略微扬声:“阿恬,给扶青君一匹马。”
旁有穿着锦衣的小厮拉着马绳递至元让蓝手,那马通体雪白不见杂毛,体态雄健,他接过后一踩马镫胯马而上。
接着车队缓缓而行,朝着淅川走去,元让蓝“驾——!”的一声,打马扬鞭朝岑河上游奔去。
跑马约一炷香,来到葬着陈小圆的树林,跃下马背,栓马,走到陈小圆的目前。
她墓前摆了一个粗陶土做的酒坛,元让蓝一笑,知道是赵元青放的。他把那酒坛子稍微踢了踢,坐到旁边的位置。
“小圆师父,上次走的匆忙,我来看你。你我师徒缘分浅薄,我想了一下,同你说说我的近况,便是对你最好的慰藉。”
“在这里,日日看着岑河,看着淅川城,看着赵元青,感觉很好吧?”
“好好珍惜,沧州要乱了。”
“虽然你不在了,但我更了解你在想什么了。你是个狡猾而虚伪的人。沧州到处都是像你这样的人。”
“隐藏真正想要的,口是心非地说着违心的话。”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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