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土匪娇宠残疾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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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九连着累了好几天,又猛遭重击,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实在熬不住了。因此,虽然身上疼痛,这一觉,盛九依旧睡了个昏天黑地。待她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王二娘给她端来晚食,看她大口大口地扒饭,不由感慨,“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早上回来时,还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嘴唇都惨白了。如今睡上一觉,又是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倒不至于,毕竟她的腰还是很疼,光是这样坐着,都流了一身汗。不过,饭总是要吃的,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更何况,王二娘的手艺,确实好,做的饭菜多香!
“小官人吃了么?”盛九问。
“刚吃了粥”,王二娘笑道,“这一日总惦记你,问了我好几回你有没有醒来。”
“她知道我没走?”盛九诧异,“不是让您告诉他……”
“没有用”,王二娘打断她的话,“你们这两间房,就隔了一面墙。你睡觉打呼的声音,说梦话的声音,他那儿都听得清清楚楚,还骗人家做什么呢?”
“我睡觉打呼吗?说梦话吗?”盛九皱着眉,痛心于自己在小官人心目中的形象又打了一点折扣,于是自怨自艾道,“我有这些毛病,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打呼说明睡得香”,王二娘宽解她,“你说梦话时,喊的也是小官人的名字。我瞧着,他像是挺感动的模样,一直竖着耳朵听呢。”
这样啊!盛九觉得,适当的真情流露自然有助于加深感情,然而,人在梦里会说些什么又实在很难控制。因此,她不免有些担忧,“我除了喊小官人的名字,可还说了什么?”
有没有说出什么不雅的话啊呀喂?
王二娘摇头,“我这一日忙得很,又是煎药又是做饭的,哪有时间在他屋里多待。你若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吧。”
那也行。毕竟,一日不见他,她也想得紧。
“二娘,劳您帮我洗个头。我这一身臭烘烘的,别熏着小官人。”
确实是该洗洗了,连着淋了几天雨,人都快馊了。只是她腰上有伤,行动不方便。王二娘于是让她仰面躺在竹榻上,自己小心托着她的脑袋,替她慢慢冲洗。
从她还是个奶娃娃起,王二娘便是这样帮她洗头。如今一晃眼,人就这么大了。姑娘一大,心思就杂起来。从前不拘小节的人,到了慕少艾的年纪,见个人之前还得先洗头。
唉,女大不中留啊!王二娘皱了皱眉,心里盘算着,等得了空,还是要去催一催李郎中,问问他的药,制得怎么样了?
齐鸣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
他这一日,惶惶不安,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简直就跟中了邪一般。
要知道,他一向是个稳重的人,什么时候也不曾像这一日似的,眼巴巴就等着那个人来瞧他。
说起来,还是要怪盛九。
以往,她总是一回来就往他的屋子里钻,跟按时点卯似的。齐鸣也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故而,她今早忽然不来瞧他,他便格外地担心起来。
方才他也闻着了她屋子传出来的菜香。
都能起床吃饭了,怎么还不来呢?
齐鸣不免有些负气。
盛九一进屋,见到的,便是他这副恹恹不乐的神情。
他起先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后,听见了推门声。许是以为来的是王二娘吧,因此兴致并不高,慢慢地回过头,仍是蹙着一对儿剑眉,不耐烦似的。
待看清了是盛九,他的眼睛立时睁大了。
盛九觉得他好看得未免有些晃眼。那一双眼睛,迎着夕阳的微光,像水头很足的玉。瞳孔中心一点异色,是玉上镶了碎金。
这么样好看的一位郎君,顶着那张清纯美丽的脸蛋,专注地瞧着你。此种情景,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扛得住?
总归,盛九是扛不住的。她的心已然热哄哄地烧起来了,恨不得立时扑过去,将他吃干抹净,啃得渣渣都不剩。
然而,腰上的伤痛制止了她。她不得不像个淑女似的,慢慢地挪过去。
齐鸣瞧她行走吃力,不免也有些同情。
听说,她是让石头给砸了。篾箩那么大一个石头,偏偏就砸中了她。
齐鸣觉得很无语,不知该叹她倒霉,还是该赞她福大命大。
算起来,这位姑娘,仿佛打他认识她起,她似乎就大伤小伤没停过。偏偏她又爱折腾,一刻也闲不住似的。先前听她说梦话,梦里边,她还在呼呼喝喝喊个不停,一个劲的“杀杀杀,有本事的都来啊!”
江湖中人都像她这样么?齐鸣不理解。
盛九好不容易才挪到了他的床边,扶着腰,疼得龇牙咧嘴。
齐鸣很是自觉地往床内侧稍了稍,好让她能有地方坐一坐。
但盛九显然会错了他的意,于是娇羞一笑,便顺势躺下了。
齐鸣惊讶道,“你怎么睡我床上?”
盛九不明所以,“您方才拼命往里头挪位置,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而且,王二娘说,您这一日总问起我,让我睡醒后便来瞧瞧您。您看我,走路都费劲,您难道要我一直站着吗?”
齐鸣:……
罢了,躺就躺吧,总归她如今伤成这样,也不能对自己动手动脚。
齐鸣于是又往里侧挪了挪。
盛九却制止了他,“官人不必再给奴腾地方了,奴有这么宽的地儿,够躺了。”说着,她舒展开四肢,舒服地吁出一口气。
这绣床原本就是她的,垫子铺得又松又软,棉被也暖和,哪哪都称盛九的意。只可惜李郎中说,小官人肉皮儿细嫩,为免得褥疮,得睡舒服点的床。无可奈何,盛九只好被迫将床让出来,自个儿却睡在隔壁那张又窄又硬的床上。
如今,故床重游,盛九简直由头至脚都感到舒坦。她侧过头,便看到齐鸣那一张俊俏的脸近在咫尺。他因为要避让她,只好侧身躺着。大约是因为害羞,眼皮子都不敢抬,一味地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像个谨守戒条的和尚。
“我昨儿没来瞧您,一则,是怕您见我受伤,平添一份担心。二则,上峰堂里不少人都感染了风寒,我担心自己也会染上,到时候过了病气给您,那就不好了。”
“嗯”,齐鸣低低应了一声。他原本是有些气她的,不过,她肯主动和他解释,他就不生气了。
然而,两个人这么躺着,齐鸣真是百般的不自在。他其实只想瞧一瞧她,确认她平安,就够了。如今弄得同榻而眠,齐鸣反而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呢?越是多关心她一点,便越是容易引起她的误解。盛九是个极其善于顺杆往上爬的人,你若是敢给她一分颜色,她就能大张旗鼓地开起染坊。
但他不说话,却并不妨碍盛九自娱自乐。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多言的人,然而一见到齐鸣,便像个敞开的话匣子,收也收不住。
“我听王二娘说,她昨儿同您说了不少我从前的英勇事迹。她有没有说起我十六岁猎虎那件事儿?”
“说了”,齐鸣道,“说是同济年间,云莽山忽而来了一只吊睛白额虎,山里的猎户降不住,还是寨主一箭射穿了那老虎的眼睛,众人才捕得那头虎。”
“不错”,盛九甚为得意,“全是靠了奴家的本事,否则,他们便是再围上三天三夜,也降不住那大虫。哦,对了,二娘有没有和您说过我十五岁那年打擂台,一个人打趴十八个。”
“说了,寨主您一战成名,江湖人无人不称颂您英雄出少年。”
“那么,我十岁就学会了排云掌的事,她也说了。”
“也说了,还说老寨主有女如此,堪称后继有人。”
都说了啊!
盛九虽然不免有些得意,却又感到忧愁。
还有什么可聊的呢?
盛九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一个好问题。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为什么叫盛九?”
这……还真没说。
“难道不是因为您住的这座山,就叫做九凰山吗?”
“非也非也”,盛九总算问到一个他不知道的了,因而很是兴致勃勃向他解释,“爹爹给我取这个‘九’字,是因为我一出生时,我的母亲就去世了。爹爹并不打算再娶,却又觉得家中只有一个孩子,未免显得孤苦,就给我取了个‘九’字,有点假充热闹的意思。”
原来如此啊!可是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听起来真是一件十分悲惨的事情。然而,他观盛九的神情,眉目舒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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