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土匪娇宠残疾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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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众人便都想起来了。先前的确是听说过,寨主去收服那坝子口李天王时,顺道的,救回了一位小郎君。只是那小郎君一直窝在家中养伤,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故而众人倒一时没有想起他来。如今,被这孙猢儿一提,大伙儿才恍然大悟,继而,便哄然大笑了起来。
于是,话题的风向便有些转变了,由三仙姑的十五头猪,转变成了小郎君是不是真如传言中那般貌美?寨主可是真打算收了他做压寨相公?……
自然,谁也没有真真见过那位小郎君。不过,寨主的婚姻大事,一向是大家伙比较关心的。毕竟,寨主若总不嫁人,便没法生小寨主。没有小寨主,九凰山将来要倚靠谁?故此,对于寨主和小郎君的暧昧流言,小伙儿笑归笑,却无不是乐见其成。
这其中唯独笑不起来的,便是那马半山和郑先念了。若这小郎君,果真只是一般的小郎君,他们自然也乐意促成这桩好事。只可惜,唉……
好在九凰山与世隔绝,他们即便在这里吆喝,外头也不晓得。只不过,这事儿到底得向乡亲们有个交代,否则人云亦云,迟早惹出祸事。于是,马半山跳上那镇山石,提高了嗓门,对着人群一通呵斥:“什么美貌小郎君,不过是个被李三儿囚禁起来的穷书生罢了。寨主和她不对付,两人合不来。寨主说了,等他伤一好,就要将他送走。”
这是盛应书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今儿马半山将这消息传出来,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好坐实九凰山里没有国公爷的儿子,只有穷书生。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又都感到遗憾。“这回的这个,寨主还是看不上么?哎呀呀,真可惜,我还以为他俩能成呢!”
“成不了”,马半山果断地道,“所以,以后这事再不许拿出来议论了,叫寨主听见,小心讨一顿好打!”
盛九的脾气,大伙儿都是知道的,那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嘴的人。于是众人都觉讪讪,心道这就是命吧,寨主天生的孤寡命,谁也没办法!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寨主来了”。于是,众人又都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见盛九身着一袭漆黑劲装,束一把利落马尾,虽然走路还有点跛,但气势很足,阴沉着一张脸,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们方才说的话,盛九可都听见了。她耳朵尖,隔得老远也能听得清楚。那孙猢儿横是不要命了,敢造她的谣。马半山的话她也不爱听。什么成不了?小官人她势在必得!
“干什么呢?不去干活,都聚在这里瞎起哄!”盛九陡然一声暴喝,把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她是修习内功的人,故而说话中气十足,即便不像郑先念那样撕扯着嗓子喊,也能令在场的每一个人感到畏惧。
盛九这副心气不顺、一点就着的模样,恰好坐实了方才马半山所言的“二人不合”的话。情场失意的寨主不好惹,于是众人都识趣的闭上了嘴。那孙猢儿尤其觉得大祸临头,一个劲儿往人群里钻,只盼寨主没看见他。
然而盛九何等眼尖,哪里肯让他躲过。小官人的流言可不能让人随便造,盛九三两步走上前,一把就将孙猢儿从人堆里拎了出来。
“你小子如今是越发的骨头硬了,连我都敢拿来取笑”,盛九将手扣在他的肩呷骨上,用力一捏,只疼得那孙猢儿嗷嗷叫唤,活像刚死了爹娘。
“我我我……我错了,寨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那孙猢儿哪受得住盛九的手劲,只觉得自己的肩呷骨都快被扭断了。两条腿也都得筛糠一般,再也站不稳,直往地上出溜。
众人瞧孙猢儿那鼻子眉毛拧成一团的吃痛表情,无不是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气,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胡言乱语,否则,这会儿被寨主抓典型的,就该是自己了。
眼见得那孙猢儿痛哭流涕,嗓子都喊哑了。盛九这才收了手,抬脚一踹,将他踢出去老远。那孙猢儿得了自由,也顾不得丢脸了,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抹着眼泪就往人群最后头走去。
“我不高兴被人在背后说闲话。”盛九负着手,表情冷硬得像个阎王,“若是再有下回,叫我听到这些不三不四的言论,那就不是踹一脚所能了事的了!”
盛九做了这些年的寨主,要说威严,总还是有一些的。你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和你称兄道弟时,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可若你真惹急了她,她也不惮和你撕破脸,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九凰山是被官府记录在册的土匪窝,住在这里的人,即便不曾伤天害理,却也从未向朝廷缴过一颗粮,纳过一钱税。故而,天下虽大,但除了九凰山,却并无他们的容身之处。离了九凰山,他们一无土地,二无钱财,且还没有户籍,便是想去河道上拉纤,拟或是去驿站抗包裹,别人也不要你。更有甚者,倘若被官府知晓你曾做过土匪,恐怕还得被请去蹲大狱,吃牢饭。
因此,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寨主的权威很大。那些村民或许敢跟二当家、三当家呛声,可对于盛九,向来是毕恭毕敬。谁才是庇护这一方土地的山大王,大伙儿心里门儿清。盛九的本事,毋庸置疑,有她在,别的山寨才不敢欺负九凰山,官府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她说要将你赶出去,哼,前脚才出了山门,后脚只怕连行乞,都没有让你放碗的地儿。
一辈子离不开九凰山的人,自然对寨主的命令言出必行。那孙猢儿早已是吓得战战兢兢,其他人也点头不迭,心知若是不想讨打,那就得管住自己的嘴!
盛九见立威也立得差不多了,总算收起了方才那一副生冷面孔,略略露出一点亲和的笑意来,对三仙姑说,“你方才说要找我,我如今来了,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三仙姑见她方才教训孙猢儿,下手狠辣,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些惧怕了。不过,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她到底是豁了出去,对盛九道:“寨主,不是我无理取闹,实在是,这补偿的方案,叫咱家没法子活。你看,咱家如今是一口余粮也没了,人都没得吃食,拿什么来喂猪呢?再者,这猪又这么小。咱家实在是,没得办法啊!”
盛九偏过头,看了眼郑先念。郑先念只好站出来解释,“这现实的困难,总是有的。可章程上就是这么写的,那也没法改啊?”
“怎么就不能改了?”鲁屠夫壮着胆子喊道,“章程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不管章程怎么样,咱只要活得下去!”
另有几个人,似乎也对那章程上的规定有所不满,于是借着机会,便也向盛九请求道:“鲁屠夫说得不错,那章程是前寨主制定的,过了一二十年,有些条例,早已经不适用了。”
又有人接话道:“正是正是,那官府的律法都能变,咱们寨里的条例怎么就不能变呢?既然不合理,自然是要改。”
还有一个嗓门格外大的,跳起来喊道:“寨主,您的才干不输给前寨主。不如,您也列个什么十二条,十八条的,总归,只要能解决咱们的困难,那就是好条例,好章程!”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直把盛九嚷得头晕。盛九也不是个迂腐的,既然这么多人都说不合理,想必那章程也必然存在些问题。故而,她振臂一呼道:“既是如此,你们一个一个来,把你们以为不合理的地方说出来,咱们几位当家的考虑考虑,再做打算!”
此话一出,登时引来众人一阵喝彩。到底还是年轻的寨主懂变通,有决断,不像郑先念那么顽固守旧。于是,这一下午,盛九就坐在镇山石前上听乡亲们倒苦水,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才在将近黄昏的时候,脱开了身,回到了她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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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的屋里亮着灯,映出好几个人影。盛九推开门,头一眼便瞧见齐鸣倚靠在床头坐着,额上还敷着一块凉布巾,看那模样,倒是有些病气。
王二娘手里端着一个空药碗,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李郎中坐在床边杌子上,皱着眉给齐鸣号脉。
“这是怎么了?”盛九忙忙问道,“中晌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竟发起热来了?”
李郎中抬眼瞄了瞄她,满脸的不耐烦,心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就尽折腾我吧。成日里不是这个伤,就是那个病,我这把老骨头,总有一天得被你俩折腾得散架了。
还是王二娘给她解了惑,“小官人爱洁净,非说想洗个澡。李郎中劝他也不听,这不,刚洗完澡,人就烧起来了,唉!”
“也不单是洗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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