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兔每天被狠戾獠牙饲主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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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瑶觉得这是个幻觉。
那段漫长得仿佛持续了一生的恐怖时光里,她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渴望奇迹降临,就像第一次来帝都寻他时,他会在她坠落时从天而降。
那时的他真像神话故事里那个,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的齐天大圣。嗯,那是很多女孩幻想的爱情最神圣的模样,他为了她可以与世界做对的那种,义无反顾,强势霸道。怎么会不迷人,怎么会不吸引人?!
那一刻就证明了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接住她了,他就是她最了不起的英雄。
这一次,她的英雄缺、席、了。
这不是他,他是假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她坠入了黑暗,深渊,无底洞。
她还是渴望着他来救救她,哪怕是个幻觉也好,她还想再等等,她还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她还有些事要做,她不能死……
“阿伦……”
漆黑的大眼眨了一下,没有焦距,她抬起的手抚向他的脸,落空了,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立即握住那小手帖上自己的脸,整个人躬下半个身子让她准确地碰到他,她的掌心冰凉没有半丝温度。
“阿伦,没关系……没关系,我等你……”
她喃喃的声调显然是在呓语,不知道她置身于什么样的梦境,他不敢打断他,他努力配合她,应随她,“琪瑶,别怕,我在这里。都过去了,大家都好好的,你也会好起来,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还和以前一样,你喜欢做什么……”
但她像什么都没听到,“没关系,我……我忍得住……我等你来救我,你一定会来的……就像上次那样……我等你,你快来,快来,一定要来……阿伦,我疼……”
奥伦喉头哽住,看着她梦呓般的表情,大眼里依然没有焦聚,就算他如此真实地在她身边,她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的热度,他的声音,她还沉沦在那片黑洞里,在遭受那些残酷肮脏时她一直以这种绝望的心态呼唤着他,期待着他的救赎。
他让她失望了,这绝望是他带给她的,是他!
“琪瑶……”
他张口再说不出一句宽慰的话,他感觉到掌心的湿濡,他猛地一怔,将掌心的小手摊开眼前,霍然发现这只手上——没有指甲。
原来细细小手指上的粉红色指甲,全都没有了!
拔甲,在审讯兽人时是非常常见的刑罚,一来可以阻止兽化时兽甲变异伤人,二来也是十指连心。
他执起她另一只手,一样的血肉模糊,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仍流着血,渗着脓液,散发出大广林腐败的滂臭味儿,连她的血香变得淡了,被臭味掩盖。
心疼无法准确表达,是那只铁钳一下钳住他心脏再狠狠一个拉扯,虽然只拉出一个小小的血窟窿,但这没完,还有下一次,再下一次,整个心被打出十个血窟窿,鲜血淋淋,无休无止。
在小手延伸向小臂的衣袖内,还有伤口漫延,他压抑着呼吸带起的搅痛感,不敢去捋起这截袖管,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怯弱。
她却喃喃说着,“不……不疼了,阿伦,我不疼……我忍得住……我家迷人的老祖宗,他们可厉害了,我不怕……我不怕他们……我等你来,你会帮我把他们通通杀掉……杀掉,杀掉……杀掉他……唔,呕——”
琪瑶浑身一颤,又呕出一股青紫色的东西,全喷在奥伦胸口,呕吐物里浓烈刺鼻的味道让远处的守门侍卫都皱起眉头,里面除了大广林的味道,还混和了更多肮脏的药草。
她吐了吐到没有了,还在干呕,整个身体蜷起,脊背高高弓起,椎体透过薄薄的布料,一颗一颗突起。她浑身抽搐颤抖,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黑色披风,细白的指头像随时会绷断的枯枝。
事实上他发现她有几根手指是真的断了,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曲折,他看着那几根手指,满是血洞的心好像也被揉搓成了异形,苟延残喘。
她仍在呢喃,“不痛,我不痛……我不怕……阿伦会来救我,他要来了……我不能死……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阿伦,阿伦……我有点疼……不,不疼,我不疼……我顶得住,我能顶住……阿伦,阿伦……阿伦……”
他仰起头,两行液体从面颊滑落。他压抑的深呼吸,扶着她的手臂微颤,他捧着的是他已经破碎的宝贝,也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他想吼,想咆哮,却吼不出来,喉咙被什么东西注满,只能发出被堵塞宛如绝望野兽的呜咽嘶鸣。
他什么也听不到,只听到她痛苦的自欺,恐惧的呜咽,绝望的呐喊,愤怒的不甘!
他愿意低下一切,卑微乞求,若是他能感觉更多一分痛苦是否就能更多一分将她从痛苦绝望中救赎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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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伦!”
拉斐尔再回到亲王宫时,看到大厅里两个人的情形时,心一堵,半晌开不了口。
他不得不提醒,“你冷静点。现在琪瑶需要你,先把她体内的毒素都清理掉,除了他们给她喂的那些脏东西,还有……”
地上蓝绿色的脚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被灯光反射出诡异的莹光,这都不是正常兽人接触的东西,却是从小雌性的身体里排抑出的……孽水。
“她身上还有些伤,不致命,也要赶紧处理,以免留下疤痕。”
拉斐尔也不想说出这么多让人心疼的话,现在整个亲王宫都沉浸在极大痛苦中,爱丽莎夫人哭得不能自矣,罗德到底是上年纪了心有余而无力,他们一直把小雌性当女儿疼,眼下的情形每一道呼吸的让人心疼得难以支撑。
现在能说上话的,奥伦可能会听的只有他了。
“奥伦,你必须振作。”
他们说话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两个侍卫正抬着一个担架,架子上躺着的是一个面目创伤的侍卫,正是这日陪护在琪瑶身边的人。
拉斐尔救了琪瑶之后,也吩咐了把活着的其他人都一起带走,当时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只有一半人。琪瑶回来后清醒的第一时间,看到只回来了一半,死也不肯接受治疗,要求拉斐尔一定把剩下的人都找回来,一个都不能少。
“安,安小姐……”
那人一出声,琪瑶像是瞬间清醒般,要上前。奥伦抱着她能感觉到她浑身颤抖得厉害,询问时声音抽搐,眼睛终于有了些许聚焦。
“弥亚,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太好了……”她喘息着,又朝旁张望,口气更紧张,“还有,还有……巴蒂斯安呢?巴帝斯安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我记得,他是最后一个,不不不,他还在,他还在的,对不对?你们怎么没把他救回来,你们快啊,快去救他,去救他,去——”
她开始挣扎,要往门口冲,跟来的女医生忙阻拦,想要打镇定剂,被奥伦阻止了。
拉斐尔忙随手拉了一个侍卫躺倒假装,才勉强蒙混过去。
他之前拗不过小雌性,返回Y8去寻过人,想要一个不剩都找回来本就不可能。他主要是去找可靠的医生来亲王宫就诊。为了以防万一,找的都是最值得信任的女医生。
女医生一看、一闻,都皱起眉头,低声提醒,“先生们,她的腺体被挖掉了,那些人不会给她做消毒处理,我们得赶紧帮她清理伤口。”
另一个女医生说,“她身体内还有毒素要清除,否则腺体一旦感染,免疫力被破坏会危及生命。很多女奴都是这样死掉的……”
贵族老爷为了享乐,蓄养的奴隶若是怀孕生子,有时候是一笔没必要的负担。这个时代的避孕技术有限,为免麻烦,把腺体直接挖掉,一了百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命,雌性和雄性,都一样。
这种残酷的阉割方式,是兽人们众所周知的。
医生上前,想要检察,但一碰到琪瑶,她就疯狂地挣扎,排斥,声嘶力歇地尖叫。
奥伦把人抱住,喝斥医生。
一时间,现场情形更加糟糕。
拉斐尔看着着急死了,他想动手,可他们谁也不是奥伦的对手。
奥伦说要再等等,他心疼死了自家的宝贝,根本舍不得用强的。她下意识往他怀里躲,至少她没有排斥他,他不能再辜负她的信任了,他舍不得强迫她。
“奥伦,琪瑶。”
这时候,亲王宫又来了人,是皇后陛下。梅尔夫人也来了,她身边的女侍们手里提着白色医药箱。
皇后劝动了奥伦,奥伦谁也不信,唯独母亲例外。
梅尔夫人是医学院的创始人,也是处理过类似情况最多的医官。
皇后对奥伦说,“儿子,你在外面等着,好吗?”
她不想奥伦看到现场,那画面只会深深地伤害爱着的人,这滋味她非常清楚。仇恨和耻辱的记忆,永远也不可磨灭。她曾经与所有龙族为敌,拼死也要改天换地,就是希望孩子们不用再承受那样的屈辱和痛苦。
奥伦拒绝,“母亲,你听到她的声音了,你听到她在说什么了,我不可能出去,我不会乱来,我已经长大了。”
皇后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好,你来帮我们。”
咝啦一声,小雌性身上的白色罩衣被剪开。
众人早有预料,还是被眼前的画面狠狠震惊得倒抽凉气,眼红泪目。
琪瑶开始反抗,嘶吼,“放开我,你们这群混帐,放开……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们都会下地狱……啊——”
//那些人拿了个奇怪的钳子,钳口呈一个小葫芦状,正好是腺体的形状,钳口十分锋利。不知挖过多少人,黑铁带着红褐色,透出一股子冰凉腥锈臭。//
//刚刚下钳时,他们发现挖不动。她已经在龙化了,她还不懂龙化的意义,只知道他们挖不动,庆幸自己也许能逃过一劫。并没有,他们不知去哪里折腾了一会儿,竟然找了一个“龙钳”。//
//她听到那些人巅三倒四地说,“龙鳞太硬了,挖不动,得先把龙鳞拔掉。”她知道身上长了鳞,爱丽莎说是好事儿,可以保护她。她自己也有点胆小,没有深问,不知道这鳞要去掉有多困难。当他们拿着特殊的钳子过来时,她也没想过会那么疼,像一块块的皮被生生地撕下来,疼得她好几次都昏迷过去。他们趁机给她灌那种又绿又蓝的古怪汤水,说喝了就不疼了,可是喝下后她觉得肚子一阵阵地发凉,颈背上的疼变得火辣辣的。//
//她以为那已经是最疼的了,现实残酷并没有放过她。龙钳,是用龙最坚硬的指甲制作的钳子,可以挖穿任何动物的皮肉,包括还未完全龙化的腺体,被生生地挖了出来,她想不出会那么疼,那么疼啊,好像连同她整个脊柱都被剖离。//
//她泪流不止,她知道这意谓着什么。那个时候,她已经绝望了,眼泪也流干了。//
“阿伦……阿伦……”
她黑洞洞的眼眶,什么也没有。她一直叫他的名字,他知道那是她在最痛苦绝望里最后一点点希望,希望他去救她,解除她的痛苦,她那么痛苦,她没有求死,因为还有他。
她已经把他当亲人了,像爸爸妈妈哥哥一样重要的亲人。亲人还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就是她的救赎,她的安慰,她的希望。他还是晚了一步,就差一点,像当年一样,差一点他就能救回姐姐,差一点……他就失去他的小雌性。
床边所有的人,都在悄悄抹眼泪。
奥伦握着她的手,抚着她的脸,不停地呼唤她,她好像再也看不到,眼神笔直而空洞地盯着空中不知哪一点。
全程,她都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女医官们换了两拔。
一盆盆的血水混着蓝绿色的东西被端出房间,负责端水的女侍嗅觉太敏感的,连着几次都受不了血水的气味儿,吐了出来,被罗德立即换了下去。
拉斐尔看着那一盆盆的东西,心里骂着:造孽!那些该死的家伙!
说他风流,不过是有过屈指可数的几个女人,也从不会伤害雌性的身体来寻求快感。那些老贵族玩得太火了,都几个世纪了,口味还重得令人发指。要不是皇后陛下联合皇帝一脉黑龙族和所有兽人族,以整个大陆的力量镇压那些老龙族,现在兽人都只是龙族的鱼肉、玩物,绝不可能平起平坐,一起开会。
罗德问拉斐尔,琪瑶的病情需要些什么特别的药食补养,他好提前准备采买,还要找安全渠道,省得被小人钻了空子。
拉斐尔心下也是一懵,他哪里知道啊,他也没遭过这种罪,哦不,他是没害过雌性,不过家里的雌性貌似还真有这方面经验的。
他忙往外走,要去把人直接接来出出主意,不管怎样,都是心意。刚好有经验的那位最识体数、嘴也紧,不用担心消息泄露。
他刚到门口,要叫随扈,就见门卫跑来报告,说又来了人,来头不小,是大皇子奥古拉斯和他的雌性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是亚龙族,龙族与兽人的混血种,力量小,天性亲近自然,同南沼泽国巫女一样很擅长制作草药。她带来了药草,专用于清除大广林和蓝绿药水的毒素。
等人一走,拉斐尔不免嘲讽奥古拉斯,“我以为你第一时间应该是去帮忙你的曾曾曾曾曾伯爷逃命,或者陪着曾曾曾曾曾伯爷进宫寻求皇帝陛下的庇护。看来,大皇子殿下有一天,也会想要利用女人给自己留条后路啊!呵,佩服佩服,失敬失敬!”
奥古拉斯目光只追着伊丽莎白,没看拉斐尔,“你大可不必嘲讽我。曾伯爷早年待你不薄,给你提供了不少助益。你私底下里,也没少送女人给他。二殿下可知道自己送去的那些雌性,或雄性,现在还健在?”
拉斐尔面目一瞬扭曲,握着权杖的手也微颤。
事实上,他让随扈亲自去接的那位雌性,正是当年他错送之后,发现真相,想办法救回来的人。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给那死老头送过女人了。
他不甘示弱道,“那倒是不劳大殿下操心了。回头就看你怎么跟奥伦解释,那幢房子可是记在您大殿下的名下,爷爷还是更疼自家的曾孙子。”
“不劳你操心!”
奥古拉斯向来傲气,也不屑跟拉斐尔打嘴仗,三句不过就甩手走开了。
夜深,亮得有些刺目的长廊深处,不时传来女子尖锐的嘶鸣声,龙族的听力太灵敏,男人耳朵里的撕心裂肺没有停止过。
直到天亮时,女人们才陆陆续续从房间里出来,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糟糕。
拉斐尔忙给皇后递上汤水补气,小声询问情况。
皇后摆摆手,什么都不想说。
罗德带着拉斐尔接来的雌性,跟梅尔夫人商量术后的调养细则。爱丽莎在一旁听着,仔细记着。
寝殿内。
琪瑶身体内的毒素基本解除,她进行了洗胃洗肠,这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经历,因为麻醉药对她失效了,她在清醒的状态下又体验了一次沙龙上的强迫灌洗。凡是送到老爷面前的宠物,都要进行灌肠,过程非常痛苦,他们会喂大碗的大广林水来麻痹感官,增强耐受性。必须洗肠胃,清理那些庞杂的毒汤毒液。
除了他,兰兰和活着的两个女侍,以及几个侍卫、随扈,都先后做了洗胃洗肠。
等到清洗完后,琪瑶的状态终于恢复了一些,喝了伊丽莎白带来的药草,才安静睡过去。
奥伦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小雌性,呼吸都觉得疼。这一晚是他成年以来最漫长煎熬的一晚,整个过程他牢牢刻在骨子里。他用熏了安神香的帕子,轻轻擦过苍白的小脸。那脸上刺字也微微发红,青蓝色带着淡淡的莹光,用来做纹身图案的话,会非常漂亮。
漂亮的染料都有剧毒。这种染料是用毒草提炼,呈青碧色,对光对折射出数种异彩,极为稀有。染色效果好,不易褪色,会闪光泛珠彩,是纹身客的最爱。就算用多了会导致精神失常,产生幻觉,重则皮肤病变,引发凝血病,也依然深受极端人士喜爱。宠物们为了争宠,就常用它吸引老爷们的眼光,博得一二垂怜。
拉斐尔的雌性说,要去掉这种毒刺青非常麻烦,需要一种极地雪莲。龙族不怕极地环境,只是雪莲罕见,数年才能长成一珠。能不能遇到,也要看运气。
伊丽莎白说大亲王宫里有,就让奥古拉斯去取。
奥伦知道两个兄长都来了,也都出手帮忙。他知道,这件事情两个人都多少沾了些腥,各有私心。
他俯身吻了吻小雌性冰冷的额心,低喃,“瑶瑶,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床上的人儿吃了药汤,睡得很沉,似乎暂时忘却了一切痛苦。
奥伦没有从大门离开,他走到露台,将门窗轻轻合上了,回眸看着渐亮的天际线,身后的皮肤瞬间被撕裂,呼啦一声巨翼飞展,人拔地而起,如一颗炮弹射入高空,眨眼消失。
那时,亲王宫门口值守的黑龙骑士们猛然看到奥伦离开的身影,吓得慌忙展翅去追。
那是大陆最强的龙,没人能追上。
奥伦从天而降,落在父亲的大殿之前,轰的一声碎响,殿前生生砸出一个半径三米多的小坑。
殿前值守的侍卫全吓得浑身一颤,没人敢在奥伦龙息全放时靠近半步。
冰冷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进大殿,殿内颤微微的求饶声传来,正是早早就跑来宫里叫救命的老亲王,是大殿下奥古拉斯的曾曾曾曾曾伯爷,也是皇帝陛下的老皇叔之一,是帝国仅存不多的几个老龙王,骨灰级的存在。
老亲王能活到至今,凭的就是吃喝玩乐,当年那些争权夺利的事他一个不沾边,只管醉生梦死,才能好好活到今天。但他老人家也没想到,办个PARTY,就办出了要命的大事儿。
好在那个纯血统小雌性并没死,也算全须全尾的给拉斐尔带走了,拉斐尔还要几个随扈,他也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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