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兔每天被狠戾獠牙饲主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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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瑶也闻到了。
那可耻的骚臭味儿,是死刑犯们的尿便。
露台的风让她时不时的抽搐,颤抖,那些被压下的记忆也时不时跳出脑海,咆哮狰狞地扑向她……他们灌奇怪的水,把肚子一点点充大,就像充汽球一样,而那些被灌肠的人却没有痛苦表情,反而一脸享受的样子。
甚至!!!
甚至有人大敞双腿,看着排泄出的黄绿色液体,哈哈大笑……
指头在弓柄上轻轻挠摁,被拔掉的指甲已经长出两毫米的根基,非常缓慢,有些刺痒,她忍不住又挠摁一下,变得刺疼,这种疼感能唤回她的注意力,清除掉脑海里那些污秽画面。
她压下腹中隐隐闷搅的疼痛感,用力挺直身,一咬牙,用尽全力拉动弓弦,右手搭住的箭尾,拇指与食指捏着尾翎不断用力,再用力,将整个右臂后张到极端,张到肩头跷骨都开始发疼。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放啊,安琪瑶,放出去,射死那些混蛋!就算这些人不是当时那些恶鬼,他们都是真正的死刑犯,你没必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是在为民除害,你做的都是正确的,现在不是现代,这里是安利亚帝国,入乡随俗,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你已经承受够多了!
可是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你不是法官,你不是狱警,你现在并未有身处危险,你身体是安利亚帝国雌性,可你的灵魂永远不能自欺,你不是禽兽,你是个人!
这一箭下去,有些底线踩过之后,人就会往更深的无底深渊里堕落,到时候还能拦得住吗?
她眼前一花,吸着气宛如垂死挣扎,“阿伦,你骂我,你快骂我啊!我怎么这么没用……”
奥伦托着那只颤抖的手臂,眉宇间添满哀寂。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这些人都是在Y8上对你和侍卫女侍们动过手的恶徒,他们曾经用同样的方法侮辱过多少雌性,挖掉了多少人的腺体分食,这一箭就能轻易射出去了。
可他舍不得让她的手上,真的沾上这些肮脏的血,这本应该是由他来做的事。
“琪瑶!”
“你骂啊!”她大叫着,眼泪崩落。
他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右手指,将之放开。
倏——
箭射出去了,所有人都跟着摒息。
这处偏僻的露台,距离灰墙前的死刑犯只有近三十米的距离,对于普通的弓箭手来说,这是个比较容易的命中距离。
这一刹,奥伦想到的是几日前,琪瑶突然失踪。
她又逃了。
那时候侍卫向他报告时,他心里却有种放松解脱。像是回到了以前,她刚刚到行宫那会儿,她想要独立出去生活的小心思很难掩藏,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掩饰的那些小动作,后来他想想也只觉得可爱。
他喜欢那段时光里,与她斗来斗去的感觉。那时候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太片面,的确很天真,有点无知,不是蠢。
她会逃了,就代表她在努力自救,她还存着生活的希望,事情并没到最糟糕的不可挽回的地步。
就在她逃走前一晚,去过Y8的一个女侍自杀了。罗德紧急处理了人,并且把导致女侍自杀的那些碎嘴的仆役全都辞退了。事发一个月,宫里人员已经进行了两次大换血。
他没有让侍卫去追,自己悄悄跟在她身后。
她终于又能化形了,这大概也是她的安全感之一。
那晚夜风徐缓,夜色明亮,小兔叽从她自己早准备好的窗户洞钻出去,利用红头隼把她送出了城堡高墙,在护城桥前放下了它。
他都不知什么时候,红头隼竟然那么听她的话了。不过也不惊讶,现在双头庞斯犬都整天跟着她转,成了她的腿边挂件儿,狗得很。
那团棕褐色的毛团似乎是看了看白色过河桥,才迈开小短腿,往上走。开始是走的,晚风簌簌响,她越走越快,开始了跑。她跑过了桥,跑上下山的石路。
大概跑了十几米,似乎才突然想明白她是逃出来的,不能这么高调就大刺刺地走在路中间,那太醒目了。于是立即钻进旁边的草丛,擦着边走。
他远远地跟着,看着小毛团在草丛里走出个波浪线,不自觉弯唇。
当时他就想过,只要她高兴,暂时离开也没关系,他可以悄悄保护她,通过各种方式。只要她高兴,只要她……
突然,小毛团停下了,在草坡尽头进入山林的地方,它停下了。
它回了头。
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映着墨蓝的天,银亮的月,还有在极远处一道高大人影。
那一刹,他听到自己的心狠狠擂动,耳边雷声乍响。
它敲碎了他所有的自以为大方、为她好,破冰而出的是炙热如浆灼烧他所有毅志的爱欲。在反应过来时,背后的翼翅已经狠狠撒裂人类虚伪表皮,挣夺天地月辉,奔向她。
他怎么舍得放她一个人走呢!她是他唯一的小雌性,是他唯一能接受、想要做为伴侣,愿为之奉上后冠的女人。
他飞向她时,她跑了回来,像初见时一头撞进他掌心。
她又在他掌心留下了一团液体,透明的,无色的。
只是她没能再用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仰望他,她蜷成团,将小脑袋塞进毛绒绒的肚皮里,不想让他看到她的伤口。
之后,她参加了那个女侍的葬礼,向家属送上慰问礼。
过了两日,她对他说,“我要学杀人!”
铿——
这一箭射出去,擦过一个死囚侧脸,撞在了灰墙上。
琪瑶收缩的瞳仁在箭落时,松散开。连带她整个绷紧的人也虚脱般,坠落。
奥伦将人抱住,语带轻松道,“偏了点。第一次失手很正常,也不算脱靶。回头我让人把靶立在那里,你就在这里练,练好了我们再来。”
他也用上了拖字诀。
琪瑶垂着眼,握着男人手臂的十指收紧,疼痛加剧,她吸了吸鼻子,还是掉下泪来。她抬头看向死囚,那个差点被射穿脑袋的正跪在地上,叩头求“死”。比起死亡本身,恐惧死亡的到来才是最煎熬,最让人崩溃的。就像那时候的他们……
“不,我,我想再试一箭。”
就在第二箭时,皇帝到了。
箭影从皇帝眼中划过,箭尖穿过了脖颈大动脉,擦过颈骨时细微响声都在龙的感官中清晰无比,连着着血珠喷出大动脉血管时的微响,血腥气散开,所有人的鼻翼翕动。
那人倒下,因疼痛垂死惨嗷连连,连声求死,吓得其他囚犯也开始叩头的叩头,求饶的求饶,咒骂的咒骂,一片混乱。
皇帝暗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儿!
随即一股酸臭气儿混杂进血腥中,放箭的小雌性吐了。众人手忙脚乱,拿痰盂,拿药汤,捧热水,围着她团团转。
琪瑶被抱进屋子里,脑海里还停留着刚才血脉从颈大动脉喷出的瞬间,整个过程太清晰了,像是拿慢镜头打进她脑子里,一个生命的逝去。
那种血腥味混着尿骚臭很像当初孽水的味道,她忍不住吐了,某些记忆因此更深刻,她觉得自己赢了,又觉得一败涂地。
她抓住男人手臂,仰头问,“阿伦,我赢了,我杀死他们!”
奥伦抚抚泪红的小脸说,“是的,琪瑶,你赢了,你杀了他们。”
周围一片窒息,无声。
琪瑶扯出一个笑,泪水流不停。
她笑着说,“我给瑞秋和队长报仇了!”
爱丽莎拿盆的手一下脱力,砸地上发出哐啷响声。她急慌地拣起盆,吱唔两声,捂着脸离开。
琪瑶看着离开的背影,怔了怔,又开始呕吐。
皇帝斥责奥伦,“就算你宠着她,也要长长脑子啊!怎么能让她直接杀人,她那个精神状态能杀人!简直胡来。你母亲当年也不是这样的,她冷静多了。”
奥伦为自己的小雌性说话,“母亲当时已经成年了,活了一百多岁,琪瑶今年才满20。自然比琪瑶沉稳,有定力。她在部落时,从小就是狩猎好手。我记得……”
他突然顿住,转身又回寝殿,皇帝叫了两声也没理。
之后,奥伦哄琪瑶,“活物其实不如静物好射。我们应该从狩猎开始,先猎兔子,鹿,糜子。等到你适应了,以后再对敌人动手,就容易多了。”
琪瑶被说服了。或者说,她其实对这种事并没有任何算计,只是随本能。她不想出门,也不能无所事事会胡思乱想,想到发疯,她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狩猎是个好主义!
奥伦拔出大把时间陪伴她,带着她飞去深山,在山里一呆就是一整日。静静地等着猎物出现,等待最佳时机出箭,都需要时间,需要耐心,需要专注力。
山中无人,四周静寂。动物不少,但没有语言的表达,就没有文明的兹扰,更没有庞杂的思绪侵占大脑,时间都仿佛静止。
经过一段时间后,奥伦发现小雌性精神状态变好了,吃他做的有些难吃的烤肉也能多吃好几块都不嫌嘴儿了,那双青洞渐渐丰盈了些许,终于长回些肉。
这日,琪瑶一箭射中了一只山猫,箭是穿眼而入的,保留下了一条漂亮的皮草,可以说是上佳的射技。
奥伦不吝赞美。
琪瑶高兴着蹦跳着,举着大山猫,说,“我要拿这个给你做个漂亮的围脖。”
奥伦说,“瑶瑶,我已经有两条围脖了。”
琪瑶歪歪头,想道,“那就做帽子。”
奥伦说,“好。那你想好什么样式了吗?”
琪瑶道,“雷锋帽,可以吗?我把自己绣给你。”可以想像帽额上蹲着一只圆头圆耳的小鼠兔的样子,同化形后蹲在龙首上,有种甜蜜的浪漫感。
她眉眼弯弯,黑瞳亮晶晶,笑得灿烂。好像过往的阴霾终于过去了,消融在这片青森绿郁的大山里。
奥伦上前一把将小雌性托上臂弯,轻哂,“很好,你总算有良心了。罗德和东尼都有,就我没有。”
她被他一逗,娇嗔道,“谁说的,我一直很有良心,尤其是对你这位小心眼的饲主。”
“嗯,我小心眼?”
她咯咯笑起来,“你变大后,是大心眼儿!”俯到他颈边,一边撩他耳边银发,一边对着耳眼吹气。
他托着她后股的手臂肌肉都颤了颤,她感觉丁页,身体有一瞬僵住。
他转移了话题。自那件事后,琪瑶身体恢复了,但两人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做过亲密事。他并不着急,母亲提醒他,“这种事情虽然都是男人表现得更热衷,其实女性也喜欢。她爱你,你们能从彼此身上寻找更多欢愉,也是一种很美好的体验。儿子,你该更大胆一些!”
小雌性现在从不愿在他面前坦露身体,夜里睡觉时她离不开他,也一定要点着灯。
他现在做不出任何强迫她的事儿,那根弦他不敢踩。
帝都外的大瀑布是他们近来都十分喜欢的宿营地,奥伦搭了个很结实的营房,一室一厅,厅外还有一个遮风的小凉棚。
他们享受水底世界的奥妙,在潭边戏水吃烤鱼,坐在大石上晒月光。
她穿着自制的泳衣,从脖子包到大腿中部,整个人懒洋洋地摊在他臂弯里,昏昏欲睡。水下运动的确很耗体力,吃过烤肉,她就开始打哈欠。
他要等她睡着之后,用龙涎治疗她身上的伤,以及清除掉那些污秽的毒纹身。经过近两个月的洗礼,那些纹身已经很淡,只需要再过段时间,就能全部消除。
他可以消除那些伤口,却不知她的心伤何时能全愈。
远处瀑布轰鸣不绝,近处只一片宁静月光。
天地之间仿佛只留下他们两人,他看着怀中沉睡的小脸,亲了亲她微红的眼角,在她的锁骨下,金瞳骤然收缩,那里隐约可显,刺着一句侮辱性句子:你是任人玩弄的女奴。
他俯下身,如膜拜般虔诚,亲吻她的唇,下颌,柔软的颈,脆弱的心。一点一点,涤去那些脏污的痕迹,月光如洗,映出一具染满斑驳的白玉人,清瘦轮廓褪去所有稚气,她长大了。
代价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他深吸口气,将她的味道铭刻。
那双紧闭的黑眸忽又睁开了,映着头顶的月光,和那片巨大黑影中的金瞳对视,他感觉到掌下轻颤,越来越厉害。他立即拿过旁边的披风给她掩上,她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以为她要逃,忙哄着,“瑶瑶,别怕!我在给你疗伤……”
“阿伦……”她一张口,眼泪就流下来,攀附他手臂靠上来,他感觉到不同,倾身靠近那掌心,她张开五指帖住他心脏位置。
“对不起,阿伦,你……疼吗?”
奥伦怔然,半晌才明白她还在为一月前那晚刺了他心脏一刀自责。
“不疼,像是被犀牛角顶了一下屁股。”
他该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她无法直视那双金灿灿的眼睛,眼泪又滚下一串。
他叹息,把她拢进怀里,轻拍,“匕首太短,只对普通兽人有用,对龙族并没多大杀伤力。以前龙养幼崽,不敢飞的会把他们从悬崖上踢下去,摔伤的不少,甚至偶时会有摔死的。”
不知哪句戳到她心,她终于没哭了,攥着他大手答拉着眉毛、瘪着嘴,欲言又止,满脸是纠结。
他重新为她换上干净衣物,又被她拉住手,“阿伦,你变成龙,好吗?”
他不清楚她的意图,他愿意满足她的任何要求,他小手中龙化,羽翼飞展,骨肉增裂,龙爪张驰,背脊拉高,潭边水气忽地停滞于空中,一头巨大黑龙抵着一只柔软的小手,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中,巨大头颅为她垂落。
她轻轻抚着它巨大的鼻翼,两只巨大金瞳宛如太阳灿烂,瞳纹缓慢扩张,华美至极。龙须轻荡,滑过她肩头,腰侧,轻轻触挽一下她细细脚踝。
他是她的奇迹!
她闭上眼,努力将脑海里那些糟糕的画面劈掉劈掉再劈掉,再睁开眼时,她紧握着胸口衣襟的手松开了,黑色披风如花朵绽开般,露出月光下皎如白玉的肌肤。
她张开双臂,抱住龙吻,轻声说,“阿伦,你爱我吧!”
黑龙发出低沉缓长的吟呜,伸出龙舌,嘶啦一下,龙涎带着清新冷冽的香气,浸润了她全身,似乎这一下也将这具身体上所有的污秽恶迹都清除掉。
“阿伦,我要你。”
她声音还是颤抖着,脸颊上挂着泪珠,眼底搅和着期待和恐惧,不安和痛楚,她伸手紧紧抱着龙吻,亲吻,要求,如同宣誓,绝决,赴义。
巨大的瀑流从天重重砸落深潭,被温柔银月彻底包容。
今夜龙吟低徊,沉缅愉悦,饱饮痛楚,痴缠不休。
她哭着紧攥住龙翼翅尖,呜咽着向他乞求,“阿伦,阿伦……”
“我在。”
他含着她湿咸的唇,许下承诺。
这是一场没有欢愉的交缠,是必须要有的一场确认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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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伦终于恢复工作,在大议会上宣布了一件令所有人惊讶,又意料之内的事。
“我要娶我的小雌性,安琪瑶为亲王妃。”
“这是通知。”
不是商量,不接受任何人的反对。
现场安静了许久,直到皇帝开口道,“你要结婚是帝国大事,我并不看好你和安小姐,但我也没法阻止。这件婚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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